摘 要: | 有个情境,穿过悠长的时间隧道,仍然引起我的后怕。我的生命几乎在十二岁中止。农场里,抬头,便能望见遥远的天山,白皑皑的雪峰,终年不变。绿洲遍布着纵横的干渠、支渠、毛渠,大地解冻开始,渠里的水就似人体的血液一样流淌,它滋润、维护着绿洲的绿色由淡渐浓又由浓变黄。我知道,这水来自天山融化的积雪,它穿过戈壁沙滩,携带着沿途的砂粒,淌进垦荒者挖掘的河、渠,它的性格也温顺起来,青灰色砂粒的水里却能想象它最初的狂野。那水,含一口,满嘴都是沙擦牙齿,再流进毛渠,它已经平静得不出声儿了,于是,纷纷沉淀下携带的青砂,初春掘渠机拉出的斗渠就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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